2024.05.28 第十八期

诸位菩萨，展信佳！

您正在阅读的《壹苇可航》电子报 2024 年第 18 期（总第 80 期）。本期头图由 Dall-E 3 生成，prompt 为 A captivating digital artwork portraying a futuristic tunnel, immersing the viewer within a high-tech data stream. The tunnel is lined with a vibrant array of colors, emitting from glowing panels that create a mesmerizing light show. The metallic structure of the tunnel reflects the cyberpunk aesthetic, conveyed through its intricate design and neon accents. The scene represents the rapid exchange of information in the digital era, highlighting the complexity of virtual networks and the breathtaking beauty of technological advancements that enable instant global connectivity.

以下是本期正文。

一、简中互联网已死？

上周三（2024 年 5 月 22 日）一篇《中文互联网正在加速崩塌》的文章传遍互联网。不出意外的，在周四中午，文章就被微信公众号屏蔽了，似乎刚好印证了文章的标题。有网友将文章备份在 telegraph，可以在这里阅读。

我是周四早上读到的这篇文章，因为对立论很感兴趣，逐字逐句认真拜读了两遍。然而，除了情绪的宣泄外，我并没有看到太多有价值的洞见和观点。考虑到这篇文章毕竟是在微信公众号发布的，写得太过「叛逆」也是不妥，所以很理解作者有着无奈。

文章内最有价值的一句话是：

互联网内容和生命一样，也受进化论的支配。其存在的标准只有一条：以尽可能低的成本争取尽可能多的注意力。

针对「简中互联网已死」这个话题，这两年经常有网友拿来讨论，也多是吐沫横飞而已，没有太多有价值的内容留下。这篇文章也是类似，引用即刻网友林氪的话说：

这篇最近的热门文章，其洞见远不如 19 年的的热门文章，《搜索引擎百度已死》（编者注：方可成老师的文章，原载于《新闻实验室》公众号，亦被屏蔽）。而且把百度崩塌，和中文互联网崩塌划等号，让人很不舒服，并不想被这样一家公司给「代表」。

确实，中文互联网不止百度一家很糟糕。现在的简中互联网生态，很像是一个个信息孤岛，画地为牢、占山为王、各自为政。早已背离了互联网的初心。就以检索中文资料为例，无论我是用 Google 还是 Perplexity，越来越难获得高质量的信息，反而是一些内容农场大行其道。有时候为了搜集信息，只能去微博、小红书上查找。对此我还吐槽过。此外，GPT-4o 发布后不久，就有网友指出了中文语料被污染的糟糕现象。

Simon 在他的博客文章中对「简中互联网已死」给出了一个新的视角，除了审查制度外，博客文化的衰落也是导致中文互联网崩塌的原因之一。在中国，博客已成为上古词汇，人们更倾向于短视频等高效内容，而博客的建立和维护面临门槛，且更新往往不持续。相比之下，在他所生活的日本，博客文化依然盛行。日本的博客不仅有内容带来的价值，还能为博主带来收益，甚至成为主业。

月光博客则从平台垄断、用户习惯变化与内容生产转型、广告收益下降、监管加强与内容审查等方面分析了为什么简中互联网的内容在变少。并且从信息获取的难度增加、内容多样性的下降、小型企业和创作者的生存压力、文化多样性的丧失、学术研究的挑战、搜索引擎结果的单一化等方面分析了简中互联网内容减少带来的影响。

「简中互联网已死」是否确有其事，大家目前的看法不一，能够达成共识的观点是，简中互联网如今确实正在（加速）衰落。那如果目光扩展到整个互联网呢？

就互联网的生态，评论尸作为资深的观察者，有多篇文章有深刻地剖析和见解。在他的鸿篇巨作《互联网是人类历史的一段弯路吗？》中，深入探讨了互联网作为一种集权的技术，其对社会的影响和带来的问题。文章分为五个章节，首先分析了互联网的集权倾向和对隐私的侵犯，指出即使是互联网行业内部人士，也开始批判互联网的 「原罪」。随后，讨论了互联网未能实现的承诺，如未能缩小社会格差、未能打破一切藩篱、未能呈现真实的世界，以及互联网对元叙事的破坏。接着，探讨了风险在互联网时代的分散化和个体化生产，以及这种风险生产模式对社会的影响。最后，评论尸提出了对未来的展望，认为尽管互联网可能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答案，但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自我修复能力将为人类带来新的增长点。

而对于「互联网已死」，评论尸是这样说的：

我在三年前有写过这样一篇文章《信息世界的时空观》，讲过这个趋势，超链接类似现实世界的引力，而引力的问题是在时间维度上传播。当下永远只能链接过去、静态的、归档的内容，但过去没法反哺现在和未来。这意味着新内容的制造者为了自身利益必然选择减少链接。

关于「互联网已死」这个话题，英文世界的讨论也基本上是几年一波，最早可以追溯到 2010 年 iPhone 的大规模普及，App 让 Web 失去了活力，而搜索引擎是无法检索到 App 内内容的。

这个议题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呢，甚至已经衍生出了一个知名的叫 Dead Internet theory（死亡互联网）的阴谋论，这个阴谋论声称从 2016 年开始互联网上就不再有任何活人了，所有内容都是由机器人生成的。随着 ChatGPT 的出现，这个阴谋论在某种程度上要在未来被扶正了。

而且另一个蝴蝶效应是，随着 OpenAI 训练数据的曝光，以及一站式防火墙 CloudFlare 的出现，海外互联网围墙化正在疯狂加速。越来越多的论坛、博客和独立网站在想办法将一切索引机器人拒之门外。

只能说，海外互联网的崩溃程度的绝对水平还没达到国内，但这两年加速度对比国内反而是更快的。毕竟，国内的围墙化经历了 10 年才完成，外国怎么也得有个几年。只能说，加速引擎不同，各有各的国情，但显然终点是一致的。

而至于那篇主要满足情绪价值的稿子，我觉得他的选题灵感来源是皮尤最新报告，因为时间点太巧合了，报告是上周刚发的。有兴趣的可以看下《When Online Content Disappears》。在英文世界里，2013 年的信息丢失了 38%，并且正在加速丢失。

二、流媒体服务的破碎经济学

流媒体行业的崛起，改变了人们消费娱乐内容的方式，但其商业模式的可持续性一直备受质疑。正如 The Broken Economics of Streaming Services: A Stats Explainer 一文所指出的，内容成本高企、用户保留率低、盈利前景不确定等问题，构成了美国流媒体企业面临的主要挑战。

中国的流媒体市场，虽有着不同的竞争格局和监管环境，但在经济学层面上，却面临着与美国同行相似的困境。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等主要玩家，在内容投入和用户规模上展开激烈角逐，烧钱的速度惊人。然而，它们提供的服务质量却远未达到用户的心理预期。

《庆余年》第二季的开播让已经许久没有追过国产剧的我又重新找回每晚守着八点档的记忆。所不同的是，以前是搬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现在是拿着 iPad 窝在沙发上。

我自然 Disney+ 上收看。不过为了看预告，还是会在看完当天的内容后打开腾讯视频。这就发现了问题，Disney+ 上已经更新的内容，在腾讯视频上竟然要购买 svip 才能收看，美其名曰「抢先看」。听表弟说，他专门买了会员，结果还是有跟片广告。

记起若干年前，我还记得爱奇艺的龚宇曾说，中国流媒体的会员费和美国比起来偏低。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可以让泼留希金、夏洛克、阿巴贡和葛朗台都感到自愧不如了。从客观现象来看，龚宇虽然恬不知耻，但中国流媒体遇到的收益递减和财务困境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开放的市场中，欧美的流媒体面对收益递减和财务困境，主要有三条出路：

• 自我毁灭：如派拉蒙一样，面临濒临破产的困境。

• 减少内容制作：减少内容制作投入，可以减少亏损，但也可能导致用户流失和市场份额下降。

• 制作低成本内容：投入廉价但广受欢迎的内容，如真人秀和低成本纪录片，以降低成本，提升用户留存。

然而，我认为中国的流媒体平台很难走上这三条路。因为，中国流媒体平台之所以能够在提供糟糕服务的同时还维持高额的会员费，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中国特殊的网络环境。在 GFW 的庇护下，国外优质的流媒体服务难以进入中国市场，绝大多数用户没有渠道使用国外的优质服务，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用户的选择，也就纵容了它们对用户权益的漠视。

而这也注定会导致「权力寻租」的现象。在一个受限的市场中，一些企业通过与政府和监管机构的紧密关系，获取了更多的市场准入和发展机会。这种权力寻租行为不仅导致了市场的不公平竞争，还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的扭曲。企业为了保持这种特权地位，往往会忽视用户体验和内容质量，专注于如何利用政策红利和行政资源获利。

在经济学视角下，中国流媒体平台的种种乱象，反映出其在盈利模式上的结构性矛盾。一方面，高昂的内容成本和激烈的市场竞争，迫使平台不得不通过广告和会员费等方式来分摊成本、实现收支平衡。另一方面，频繁的广告插播和高额的会员费用，又严重影响了用户体验，加剧了用户流失的风险。

此外，中国流媒体市场目前存在着明显的「市场失灵」现象。垄断的市场格局、信息不对称、以及缺乏有效的用户权益保障机制，共同导致了资源配置的低效和社会福利的损失。这不仅损害了消费者的利益，从长远来看，也将制约行业自身的健康发展。

流媒体行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建立在优质内容、合理定价、极致用户体验的基础上。可是，这对中国的流媒体平台而言，意味着一场触及商业模式和价值理念的自我革命。让它们不断提升服务质量、尊重用户权益、打破权力寻租的恶性循环，探索更加公平合理的盈利方式，在激烈竞争中赢得用户信任和支持，实现长远发展？它们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智慧，只会在自己织就的「茧」中窒息。

三、中国网民群体的变迁

我查看了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选取了 2004 年 12 月，2014 年 12 月，2020 年 3 月，2023 年 12 月的一些数据，制作了以下图表：

从这些数据，可以分析出以下结论：

• 从 2004 年到 2023 年，中国的网民规模增长了超过 11 倍。这种快速增长反映了互联网在中国的迅速普及和渗透。特别是从 2014 年到 2020 年，网民数量增加了 2.55 亿，说明互联网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和接受。

• 男性网民的比例逐步下降，而女性网民的比例逐步上升。这种变化表明，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女性的互联网使用率显著提高，性别差异逐渐缩小，互联网的覆盖更加均衡。

• 早期网民主要集中在年轻群体，尤其是 18-24 岁之间。随着时间的推移，30 岁以上的网民比例显著增加，尤其是 40 岁以上的年龄段。这表明互联网在不同年龄段的渗透率都在增加，特别是中老年群体的互联网使用率显著上升。

• 低学历人群的互联网使用率显著提高，反映出互联网的普及和应用广泛覆盖了更多的社会阶层。同时，高中及以上学历人群的互联网使用比例也在波动中呈现稳定增长的趋势，体现了互联网在高等教育和职业发展中的重要性。

• 综合来看，过去 20 年间，中国的互联网用户数量显著增长，性别差异逐渐缩小，年龄覆盖更加广泛，学历层次多样化。这表明互联网在中国的普及程度和应用广度持续提升，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四、夜航船

阅读

•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一项最新研究发现在 2013 年至 2023 年间，有 25% 的网页已经消失，其中包括新闻网页和政府网站中有相当比例的损坏链接。具体来看，23% 的新闻网页和 21% 的政府网站页面至少包含一个损坏链接。在维基百科的参考文献部分，有 54% 的页面包含至少一个指向已不存在的页面的链接。社交媒体平台上的推文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有 18% 的推文在发布后不久就消失了，尤其是那些来自关注者较少、活动较少的新账号的推文。大多数消失的推文在发布后 46 天内不再可见。

• The Illusion of Being Stuck 探讨了人们在面对新挑战时，如何陷入错觉感到困境的心理机制，并提供了打破这种状态、实现个人成长和转变的方法。

  • 文章首先指出，当人们面对新挑战时，大脑倾向于选择熟悉和舒适的状态，因为这样可以节省能量。大脑的皮质柱通过评估感官信息来构建现实，但这也导致了「大脑自动化」，即在日常生活中机械地执行任务而缺乏深层思考。作者认为，要实现真正的转变，必须接受挑战和不舒适的经历，这样才能推动大脑重新构建现实，实现个人的成长和改变。

  • 文章进一步解释了大脑如何通过识别「真」或「假」信号来引导反应和信念，但这也可能导致大脑陷入自动化模式，从而感到困顿。要打破这种状态，需要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模式，并通过质疑和改变这些模式来接受新的挑战。作者提出了一系列具体行动，如主动寻找不舒服的情况、与陌生人交谈、面对内心的感受等，来帮助个人突破舒适区，实现个人的转变和成长。

• Why OpenAI needs to win the search market (or else) 主要探讨了 OpenAI 为何需要在搜索市场取得胜利，以及它面临的挑战和策略。

  • 文章首先指出，OpenAI 进入搜索市场是为了在 AI 商业化浪潮中保持竞争力，特别是面对 Google 和 Meta 的挑战。OpenAI 需要在搜索领域获得市场份额，以维持其在消费者和企业市场的地位。文章分析了 OpenAI 面临的挑战，包括企业市场上的 GPT-4 级模型的普及、Azure 占据了大部分企业收入、ChatGPT 的增长放缓，以及 Google 和 Meta 在 GenAI 领域的竞争。

  • 文章认为，OpenAI 进入搜索市场的决定是为了避免成为 Google 的副本，并且需要与苹果等公司合作，以保持在消费者 GenAI 领域的竞争力。OpenAI 的策略包括保持简单，避免复杂化搜索产品，利用 Google 的错误来吸引不满 Google 的广告商和发布商。同时，文章也提到了 OpenAI 可能与苹果合作，以及 GPT-5 的发布可能对市场动态产生的影响。

• How to Learn Better in the Digital Age 讨论了在数字时代如何更有效地学习。作者最初沉迷于大量的数字内容，但发现这种「信息消费」并未转化为持久的知识。真正的学习需要付出努力和主动参与，而不仅仅是被动地接收信息。文章解释了人类大脑如何通过努力和实践生成和加强神经连接（髓鞘化），并强调了体力活动在记忆和知识保留中的重要性。作者建议建立一个「学习收件箱」来区分娱乐和学习内容，通过主动参与和创造来实现真正的学习。总之，学习需要积极的参与和努力，而不仅仅是被动的消费。

• The Great Flattening 详细讨论了互联网如何通过聚合理论将各种行业和领域的内容进行了扁平化处理，从而改变了消费者对内容的获取方式。例如，Google 将全球出版物分解为单独页面，Facebook 将用户生成内容与专业出版物平等展示，Amazon 成为了一个包含世界上几乎所有商品的在线市场，Netflix 改变了观众观看内容的方式，而 Expedia 和 Booking 等网站则改变了旅行规划的方式。互联网的发展进一步加深了这种扁平化，例如，LLMs 提供了直接答案而非页面，TikTok 基于个人兴趣推荐内容，Amazon 转型为物流巨头，Hollywood 将专业制作的内容放到了按需平台，而 Uber 和 Airbnb 则将交通和住宿商品化。苹果公司的 App Store 通过聚合效应影响了开发者，而苹果的 iPad 广告则体现了这一扁平化趋势。广告展示了 iPad 如何成为创造力的工具，让用户能够轻松访问各种应用程序。乔布斯曾比喻电脑是心灵的自行车，强调了技术在放大人类能力方面的作用。文章最后探讨了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影响，即它是否会成为人类控制的工具，还是一个无法停止的力量，以及这将如何影响人类的意志和创造力。

• The Science of Productivity Says 3 Things Will Help You Get More Done in Less Time 主要探讨了提高生产力的三个科学基础的方法：定期锻炼以提高专注力和认知能力，进入工作流状态以实现高效率和深度参与，以及通过采取定期休息来保持精力充沛和提高工作效率。

• 陈仓颉的《富兰克林自传》书摘

言论

一直有点好奇，现在网上把「公知」这个称呼批倒批臭了，谁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公知，那么现在我们该用什么中性的词去称呼「有一定影响力的、在公共领域发言的知识分子」？还是说这帮人真的已经没有了？ by 押沙龙

袁绍这个人的特点是：野心大，智慧少；态度凶，胆子小；刻薄猜忌，人缘不好。这个人政治上短见，军事上弱智，组织上低能。他最大的成功在于他利用他家族政治资源，躺在父辈的成就上，吃老本。他是在父辈开创的基业上，名声、地位都超过了他的父辈和祖辈，但是他在关键时刻却表现出愚蠢、固执和狂妄。他的愚蠢、固执和狂妄是三位一体的。他因为愚蠢而固执，因为固执而狂妄，因为狂妄而愚蠢。他狂妄，所以他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所以他固执；因为他固执，所以他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他愚蠢；因为他愚蠢，他不知道自己的分量，因此他狂妄。归根结底是为人的失败、做人的失败、性格的失败。 from 易中天《品三国》

我们最强大的意识形态工具就是我们的语言。我们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对语言的运行都浑然不觉。我们深锁在自己语言的边界里；我们不知道，对于这些边界之外的人来说，对于和我们的语言截然不同的人而言，这个世界像什么样子。我们往往假设，人人都以同样的方式看世界，无论其语言多么不同。 from Neil Postman Technopoly: The Surrender of Culture to Technology

五、生活在别处

• 发小的父亲因为肺癌去世了。从去年查出来到去世，也就一年多一点，发展的很快。人生无常。

• 上期的电子报发布后，陈仓颉说我的内容，「在反贼眼里是粉红向，在粉红眼里是反贼向」。其实我没什么立场，因为在我看来，反贼也好，粉红也好，双方的立场都有绝对错误的，也有相对正确的。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多的人，吵吵闹闹的不好吗？就像最近台湾地区立法院的事情，无论台湾民众是挺哪一党哪一派，都能表达自己的态度，都能争取自己的权利，那才是民主应有的样子。反贼们批评的和粉红们维护的，很多时候就是矛盾的两个方面。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可能只有一个声音，这个世界也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二元对立的，即便是朝鲜也做不到。

• 5 月 26 日，大湾区城际中的广佛南环和佛莞城际开通运营，标志着东至惠州中心区西至肇庆中心区都纳入了广州一小时通勤圈。现在可以上午去鼎湖山爬山，中午在佛山吃地道的顺德菜，下午到惠州西湖晒太阳，晚上去东莞休闲。

• 因为有几个软件的序列号过期了，看到 Setapp 上都有，就直接订阅了。还挺好用的，算了一下成本，每年能省一些。并且还有 10 美元每月的 AI 使用额度，性价比非常划算了。如果您也使用 macOS 并且在 Setapp 上至少有 5 款软件可用，那么订阅会很划算，通过我的邀请链接可获得一个月的优惠。

• 本期电子报使用 Heptabase写作完成。这是一个专注于帮助使用者更好地学习、思考、研究和规划，以对摄取的信息、知识建立深度理解的可视化知识管理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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